2016年7月13日星期三

2014年1月9日星期四

阿黛爾與阿黛爾

電影演員以世代區分的話, Adèle 是個有趣的關鍵字。 

1975 杜魯福《情淚種情花》(L'Histoire d'Adèle H)  Isabelle Adjani 平地一聲雷, 法國影壇爆出一顆超新星。 Pauline Kael 形容當時19歲的Isabelle  Adjani  的演技驚人 (prodigious) 然後, 一切都是影史。 數十年間, Isabelle Adjani  由青春演技派過渡到防腐派, 然而沒有人能夠否定她演繹阿黛爾的故事, 如同將Adèle Hugo的靈魂召喚上身。 

三十多年後, 法國影壇又出了一位新星。 這次她不但演Adèle 本身也就叫Adèle Adèle Exarchopoulos 也是19歲。 無論《接近無限溫暖的藍》(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 /  La vie d'Adèle - Chapitre 1 & 2)  影片評價如何, 她那張臉那張嘴 看過的人準忘不了。 

阿黛爾的生活, 比阿黛爾的故事少了曲折離奇, 對愛情的癡迷各有千秋。 阿黛爾為哥狂, 遠山也踏破。 阿黛爾為女狂, 燃盡了激情。 兩套阿黛爾電影都有致命之處, 觀眾對阿黛爾和阿黛爾的悲劇都是預料之內。 阿黛爾一臉堅定、失戀、瘋癲收場。 阿黛爾一臉茫然、失戀 黯然遠去。 阿黛爾, 阿黛爾, 兩人都叫Adèle 

上一輩人總說一代不如一代  新生代一致認定生活是「自己唔知想點, 只知自己唔想點」。 這位90後茫然的阿黛爾,  實際上是不少人的寫照。  我是在生活, 可是缺少/忘記了甚麼。 而那位19世紀的阿黛爾, 行徑鬼哭神號, 將自己的靈魂也蒸發掉, 但完全知道自己想點。 做人別太阿黛爾? 只要你明白嚐到生活的甜蜜以外, 也要承擔後果和苦難的話。 阿黛爾的故事在三十多歲時結束, 而阿黛爾的生活, 有排捱, 只是頭兩回而已。 





2013年7月31日星期三

誰令你心痴 ─ 《Bona》



為了夢想, 你可以去到幾盡?

Bona 的夢想是三流演員Gardo。 她選擇棄家人和自尊於不顧, 甘願成為Gardo 的奴僕。 上至打理家務、下至獻出處女之身, 無怨無悔。 Gardo 弄大了其他女人的肚子, 由Bona負責送對方去墮胎 。 Bona 為了留在Gardo身邊, 不理親人勸告,結果氣死了父親, 被兄長逐出家門。 Gardo 決定跟富有寡婦移民到美國, Bona 問 :「那我何去何從?」 Gardo 頭也不抬:「回家去吧。」

《Bona》 (1980) 就是如此簡單講述一個女子迷戀明星的過程。 Lino Brocka (前作《Insiang》) 繼續發揮他對現實的隱晦嘲諷, 找來當時在菲律賓影壇聲勢如日中天的Nora Aunor 飾演迷戀偶像的小影迷 。 Lino Brocka 曾憶述他選擇Nora Aunor 的因由: 「她是我所知道唯一一個可以令人群完全靜默的演員。一大群影迷在電影首映禮門外, 高呼迎接Nora Aunor 。 她甫出現, 往嘴唇邊舉起一隻手指, 全場鴉雀無聲。 簡直像摩西分開紅海一樣震撼,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楚聽到。」




全盛時期的Nora Aunor 


Lina Brocka 明言《Bona》是一次社會現象的研究:一個十八歲女子為何放棄一切, 去癡戀一個電影偶像? Lino Brocka巧妙地利用Nora Aunor 的明星魅力, 倒過來令她成為偶像崇拜的縮影。影片由始至終對Bona 或Gardo的行為不帶任何批判眼光, 甚至連Bona 為何對Gardo 如此著迷, 也不作明顯解釋。

Gardo 本來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墮性男人, 跑龍套、拍過色情電影, 靠著口甜舌滑的技倆與女人廝混, 過著食軟飯的日子。 Bona她出身中產家庭, 閒時替鄰居補習, 其餘時間全用來追星。 為了親近偶像, Bona紆尊降貴搬到貧民區貼身照顧Gardo, 視他如聖人。

然而 , Bona始終沒有辦法進入Gardo 的世界。 Bona看到Gardo 與女人在的士高親熱, 茫然若失。 面對Gardo 要求她替霧水情人陪伴墮胎,Bona不知所措。 Gardo 被人打得重傷, Bona 像母親一樣為他護駕, 甚至獻身。 轉頭Gardo 便帶著不同女人回家過夜, Bona只能悶在黑暗中。

Gardo 品格如何, Bona一清二楚 。 除了抱著明星照片簿為Gardo的形象陶醉外, Bona沒有從對方身上得到一絲安慰, 反之是無窮無盡的屈辱。




而Gardo, 又真的是一個壞到徹底的人? 他有自知之明 , 明白自己喜歡演員的工作 , 但他的才能僅止如此 , 而電影不喜歡他, 索性放下菲律賓的一切, 到美國過新生活 。 Gardo視Bona 是他其中一名崇拜者, 甚至對Bona 的服侍理所當然得視若無睹 (Gardo 說Bona 像自己的母親) 。他從來沒有向Bona 索取任何東西, 完全是Bona 單方面要求對方以愛回報 。 但Gardo 沒有能力給予Bona 實質的愛 。 Bona 只好選擇以激烈的手段,親手毀滅她的夢想。

到底Bona 為何執迷至此? Lino Brocka藉片頭群眾膜拜黑拿撒勒 (Black Nazarene) 一幕, 解釋了Bona 的動機: 菲律賓人對西班牙強加的天主教傳統, 充分表現他們狂熱忠誠和服從的民族性! 再看飾演Gardo 、高大、有著西方輪廓的 Philip Salvador , 與矮小、有著傳統菲律賓人面相的Nora Aunor ,這一高一低的「主僕」 , Lino Brocka早已暗示Bona 從一開始就是這段男女關係的輸家。


2013年7月22日星期一

廣島MOCA 與日本七十年代

文化大都會都有一個MOMA 。 美國紐約有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 東京也有國立現代美術館 (The National Museum of Modern Art, Tokyo) 。 相比之下, 廣島市現代美術館 MOCA (Hiroshima City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沒有太高的知名度。 而此行到廣島最大目的, 是要參觀廣島MOCA《日本的七十年代》(The 70s in Japan) 展覽。 (也是Jeff Cheung 的好介紹)

下筆寫這篇文章時, 《日本的七十年代》展覽期已經完畢,慶幸自己能夠把握機會參觀。  這個規模只是縣立級數的展覽, 展出的內容卻是國際級水平。 《日本的七十年代》探討1969年至1982年間日本美學設計的進程。 遺憾是展覽場內不能拍照。 參觀前我已經問過售票處的職員, 她用不流利的英語回答可以拍照, 但場內的管理員表示不可以。

為尊重展覽, 沒有拍下任何一張照片 (其實也不適宜拍照)。那本製作精彩的展覽場刊, 更是早已售罄。

單看參展人物陣容, 無需多講: 漫畫界「劇畫」的上村一夫、柘植義春, 設計界的橫尾忠則、赤瀨川原平、粟津潔、宇野亞喜良, 舞台劇界的寺山修司、 唐十郎、 松本俊夫, 電影界的足立正生、 新藤兼人…。 經歷六十年代後期 (日美保安條約、全共鬥學運) 以來的低氣壓, 加上社會經濟高速起飛, 藝術界和設計界的人透過美學創作, 宣洩對舊有制度與政治保守的不滿。
他們不盡抱著相同的理念, 卻以跨媒體的合作方式, 顛覆挑戰舊有觀念。

上村一夫從繪畫美人廣告到成為劇畫異色奇才; 橫尾忠則替大島渚設計《新宿小偷日記》海報, 也是影片主角;赤瀨川原平集作家、 編劇、  畫家於一身, 參與前衛藝術創作, 身兼無數先鋒漫畫刊物的幕後旗手; 松本俊夫是舞台劇和電影導演 (《薔薇之葬列》), 也是日本1970年世界博覽會日本展館總設計師; 足立正生替日本赤軍拍紀錄片, 也用鏡頭追蹤「連續射殺魔」永山則夫 (永山則夫在獄中也成為一名作家); 寺山修司更加不在話下, 他的職業就是「寺山修司」... 這班人的身份不一定是畫師或導演, 隨創作模式變換多重身份, 漸漸替日本美學改頭換面。


唯一一張在現場拍攝的照片: 展覽橫額


甫入場, 《日本的七十年代》展館內牆壁上印上各年份發生的事件, 配合展品擺放, 令參觀者立即意會歷史事件與展品的關係。 印象深刻的是場內連續播放足立正生《略稱‧連續射殺魔》(1969) 的無聲片段, 隔壁展出了永山則夫的自傳《無知之淚》, 震撼程度不亞於影片的手搖鏡頭。 場內處處是橫尾忠則、粟津潔、宇野亞喜良與寺山修司及唐十郎合作的劇場海報 , 最抵死的莫過於橫尾忠則替《新宿小偷日記》海報加上仿如藥品的註冊商標: 大島渚頭像。 上村一夫的美人畫與漫畫原稿 (他與小池一夫合作的《修羅雪姬》影響下,衍生無數「女任俠」B級電影) 、館內重現1970年世界博覽會 (EXPO) 日本展館的部份場景, 將當年的模型與實驗聲效搬回來、黑川紀章 (Kisho Kurokawa) 代謝論 (Metabolism Movement) 代表作「中銀膠囊塔」(Nakagin Capsule Tower) 紀錄片和照片、 著名雜誌 BRUTUS 的字體設計原稿、Popeye 與Olive 雜誌 創刊號封面原稿、石岡瑛子 (Eiko Ishioka) 為百貨公司設計的時裝造型、Faye Dunaway 替Parco 宣傳的摺紙洋服廣告、Woody Allen 穿和服寫書法的Parco 廣告海報…

展覽不只展出日本七十年代的美學有幾勁, 更解釋了為何整個美學改革進程得以延續: 西武 (Seibu) 旗下的Parco 百貨 (パルコ) 成立, 吸納一批冒起的設計師、攝影師與造型師參與商品廣告設計, Parco 亦借出百貨公司場地舉辦藝術及文化活動, 達到互惠互利的雙贏局面。

絕對值回票價有突。




[偷拍得來] 橫尾忠則替高倉健《新網走番外地》設計的海報 (只限參閱的場刊內頁)





廣島市現代美術館 MOCA (Hiroshima City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地址:廣島市南區比治山公園1-1
交通:乘坐路面電車,從JR廣島車站出發,在「比治山下」下車,往半山步行沿上

2013年7月19日星期五

旅途上寫生

我並不擅長攝影, 也不喜歡在旅途拍下「人景合一」的照片 (尤其是跟親朋一同對著鏡頭擺款微笑那種) , 也懶得提著數碼相機上路。 (考A-Level 時選了一題, 疾書狠批香港旅遊文化, 換了一個C字) 如今有智能手機, 拍照是快速記錄, 但仍然不滿意拍照等同「到此一遊」, 感受太淺薄。

於是產生寫生 (Sketch) 記錄旅途的念頭。 覺得用眼睛觀察、用筆觸記錄, 比按一個掣更能深刻記下自己的感受。

我在藝術學院的繪畫水平只是一般 (畫抽象畫能胡混過去), 很久也沒有提筆作畫, 寫生更是最不擅長的一環 (攝影, 一敗塗地) 。講師 Kacey Wong (就是在各大遊行展示巨型紙製坦克或進擊巨人的藝術家) 在課堂上經常講一句說話:You can do it! 這句說話成為我跟同學 Bo Lau 的共同笑話。Kacey Wong 賣了自己的設計師樓去圓藝術夢, 我抵死地加多兩個字:You can do it … with money!

既然要Do, 就不要想太多, 直接地Do 。

Bo Lau 最近在英國East Sussex 的Eastbourne (《Atonement 愛.誘.罪》 的拍攝場地) 遊學。 我忘了是誰游說對方寫生, 總之各自帶著畫筆和寫生簿上路。 事前也沒有練習, 完全即興。




在登機閘口拍照幾乎是香港人的指定動作。 我這樣做是故意惡攪: 別人用手機一秒攪掂, 我用畫筆打稿、上色, 至少用上三十分鐘, 完全是兩回事。




廣島近代美術館 (Hiroshima City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 MOCA) 戶外有一整列雕塑群, 我只看到聳立在廣場 (Moore Plaza) 、Henry Moore 的 The Arch。 除了我, 就只有一對情侶在這裡遠晀景色。 Henry Moore 青銅雕塑廣為人知, 但似乎跟 MOCA 格格不入 (黑川紀章的建築設計也令人摸不著頭腦), 顯得冷冷清清。 速寫用了一小時去完成。




原爆圓頂 (Atomic Bomb Dome) ,廣島市內最具代表性的建築物。 結構複雜、建築物受損、視距等問題, 再加上上午九時陽光猛烈, 第一次打稿失敗, 要重新再畫, 也畫了一小時。 比例和細節, 跟實物有許多不符的地方, 但無法走近建築物, 只能草草地畫, 而我也沒有紅磚顏色的水筆。





丹下健三設計、廣島和平紀念公園原爆遇難者慰靈碑, 也是廣島市內地標之一, 但相信知道慰靈碑設計構思念頭的人不多 (會覺得慰靈碑設計不知所云) 。呈流線型的慰靈碑比原爆圓頂易畫, 這幅速寫只花了半小時就完成。 當時日正當中, 不容觀者畫得太仔細。 幸好畫中細節也有交代,  個人頗滿意這幅速寫。

(畫的背後有著另一節笑話。 話說要記下作畫日期,我的手錶顯示為6月25日, 立即醒起由廣島回程到東京的車票是6月25日上午10時50分, 而此刻是下午1時25分.... 立即收拾細軟, 打算到車站補辦車票。 在慰靈碑旁走過一步, 忽然整個人跌倒 ─ 完全是「扒街」。在慰靈碑旁的人 (人數不多) 肯定見到我「扒街」的樣子。 我用半秒時間立即反彈起身, 拍拍膝蓋和手掌, 頭也不抬向前走。 五分鐘後, 再查看手機, 發現正確日期是6月24日.... )

 




東京代官山蔦屋書店 (T-Site Tsutaya Books) 以Tsutaya 的 T 字為建築物結構 ( Klein Dytham architecture建築事務所設計) 。偷懶之下只畫了「局部」,認真的話就要了我的命。




東京池袋International Wing Hotel 對面的不知名大廈,外牆滿佈藤蔓。 本來不打算畫,清晨時份跟Bo Lau 用Whatapps 通訊後 (對方收到我在廣島寄出的明信片) 忍不住再動筆。

畫完速寫後將照片放在Facebook,引來一陣迥響。 其實寫生只是一件普通不過的事情。廣島的遊客見到我寫生,還有點好奇、代官山則無人理會。在旅途上用手機拍的照片不知凡幾,但這數張寫生,才是最忠於自己的記錄。

2013年7月16日星期二

廣島Relaxing Music

旅途上, 一直有網友/影友Jeff Cheung 聯絡。 (J-Hoppers 宿舍也是他推薦的) 他問我, 宿舍有沒有提供如網頁所講的「Relaxing Music」。

我入住兩日 (前後共四日) 期間, 都沒有發現有什麼「Relaxing Music」在宿舍出現。 也沒有住客在大廳彈結他聯誼的場面。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 在大堂聽到Hi-Fi 傳來的歌曲。原來,這就是「Relaxing Music」。 我立即拍下聲音, 放上Facebook 對證。

問接待處的職員, 播的哪位歌手。 職員似乎也不熟悉, 但給我一個答案: Monkey Majik。

於是用手機上網搜查一下, Monkey Majik 的主音兼結他手Maynard Plant是加拿大人, 懂流利日語, 在仙台居住。 難怪歌曲是J-Pop風格, 但唱的英文卻沒有日語口音。

但歌叫甚麼名字呢? 憑歌曲末段的歌詞 (小妹英文十分水皮, 也少聽英文歌) ,終於得知這首「Relaxing Music」是07年發表、與三味線組合吉田兄弟 (Yoshida Brothers) 合作的《Change》。

入夜後到J-Hoppers 宿舍對面的Café Cinnamon (肉桂食堂) 吃晚飯。 侍應端上晚餐後, 店內Hi-Fi 響起一首熟悉的歌《ときめきトゥナイト》, 《精靈俏女巫》日版原裝主題歌。 你無法想像一套少女動畫的主題曲, 居然由男人唱出來! 而且還要身處這種環境:  食堂像《海鷗食堂》般令人放鬆, 電視播著Beatles 的黑色電影, 雜誌架上的是著名雜誌《BRUTUS》, 介紹荒木飛呂彥與奇連伊士活相會的訪問...

再問侍應是什麼唱片。 懂日語的外籍女侍應, 遞過一隻封面是漢堡包夾黑膠唱片的CD 《Sound Burger Planet》。 歌手叫 かせきさいだぁ (加藤丈文) ….





離開廣島後,在東京池袋Parco 別館的唱片舖, 找到Monkey Majik和 創作女歌手EPO 的精選碟, 及《Sound Burger Planet》。

帶走了《Sound Burger Planet》。 在手機上下載Monkey Majik《Change》和EPO 《土曜日の夜はパラダイス》(星期六晚上是天堂) 。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廣島音樂, 如果在旅途上遇到某首動聽的音樂、好運氣知道是哪一首歌、哪位歌手唱出, 那我就把這幾首歌,當作是自己在廣島的音樂感受了。









2013年7月15日星期一

不能回頭 向前進

『由香港乘搭飛機到成田機場。乘搭Narita Express 到JR 站。乘搭ひかり列車到新大阪。在新大阪轉乘到廣島。到達廣島市後,再乘坐電車到土橋 (J-Hoopers 宿舍所在地)。』 這就是我是次「過五關斬六將」的路線。 

問題一: 為什麼不選擇由香港出發到上海, 直接轉機到廣島?

問題二: 為什麼不選擇先到大阪,再轉JR 列車到達廣島?

問題三. 花上一整天的時間用在交通上, 還要坐八小時的列車, 坐到「屎忽痛兼攞苦黎辛」, 值得與否?

在達美航空 (Delta Airlines) 的飛機起飛前一刻,忽然不停在責怪自己 : 為什麼偏要選這條路線、 為什麼要去得老遠 (旅途上沒有人可幫到自己)、快快過完這七天好了.....

結果,飛機順利起飛,我也「順利地」回不了頭, 必須要向前進發。


平日的生活,根本沒有這種機會讓你冒險。

有人覺得坐長途飛機或長途火車好辛苦,寧可舒舒服服兩腳一伸 (懶腰) 。別人不會選擇的方式, 卻偏要另僻途徑去闖一闖。人在另一經緯度上,可以靜下來,觀察平日忽略的事物。

從落機坐上火車一刻,四周是綠草稻田和一絲不苟的建築物。綠茵上有耕作的農夫、打棒球的青少年、坐在草地上談天的人。民居和商廈規律得來又與環境融合,感覺統一而和諧。火車的車長現身時向乘客鞠躬,客套得來敬業樂業。而我在進入香港機場入口一刻,已被自己友惡言相向……。

[事實: 如期到達成田機場乘搭Narita Express  到品川JR 站,轉乘ひかり列車到新大阪。結果搭錯車,上了こだま,在「金翅福佳鳥」的情況下,抓著一位好心姐姐問路。好在只是去了新橫濱,在月台等到ひかり。在新大阪轉乘到廣島。到達廣島市後,再乘坐電車到土橋。在摸黑的情況下,由一位OL的幫助下終於到達 J-Hoopers 宿舍。]

慶幸自己選對了地方。在廣島市內,除了我之外,一個中國人也沒有碰到。